好半晌她没回神。
直到圈圈扑到她面前。
乔以笙搂住它脑袋的同时,陆闯的脸居高临下地出现在圈圈的狗脸后方。
头顶上方的灯光打了一层暗影,铺在他的眼睑下,映衬他的满目漆黑。
乔以笙想说要喝水,但翳了翳干燥的唇,就牵扯得喉咙疼。
陆闯也不知道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猜中了她的念头,走去端了水杯过来。
一如既往的小狗杯,里面是兑好的温水,比起平时多了准备了根吸管。
乔以笙都不用坐起来,躺着就能喝。
圈圈凑过来似乎想尝尝她喝的是什么,但被陆闯薅开了,还命令它在床边蹲好。
圈圈委屈吧唧的,不用蹲,而用趴,脑袋枕在它自己的两只前爪上,往上瞧着他们俩。
乔以笙因为圈圈而转头过去时,发现地板上凌乱地丢着一堆医疗用品,各种药片、酒精、医用棉花、退烧贴、体温枪等等诸如此类。
她的脑海中自动想象出一个画面:陆闯坐在床边,不耐烦又手忙脚乱地这边拆个棉花那边取个药片。
……没什么可感动的。乔以笙心里想。他之前鞭伤,她不也照顾过他?现在这最多算他还给她。
“饿不饿?”陆闯问得很没有好气。
乔以笙摇摇头,又点点头。
陆闯眉心拱起:“几个意思?”
乔以笙重新点点头。
“等着。”丢下俩字,陆闯走去岛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