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欧鸥心疼得要命,“乔乔,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钻这种牛角尖把责任揽到你自己身上!”
“很明显郑洋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活!他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即便他不去见你,即便你让他进电梯了,他还是会去死!”
“你清醒一点!”
“我讲句难听的!要怪只能怪郑洋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怪他自己想不开!怪他自私自利不顾及他人感受!你看看他妈妈都成什么样了?他死之前连他妈妈也没有考虑过!”
欧鸥没有温声细语,一半因为不遮掩真实情绪,一半也因为她希望乔以笙能听进去,所以语气很重、言辞也激烈。
乔以笙靠着欧鸥的肩头,眼泪依旧停不下来。
郑洋的死带给她神经的刺激实在太强烈,虽然她的身心俱疲,但她数次尝试入睡,没当以为自己能睡过去的时候,还是醒来了。
欧鸥因为她也搞得睡不好觉,乔以笙很愧疚,为了欧鸥能安稳放心,她即便睡不着,也闭着眼睛假装睡过去了。
很难熬。
她的脑子总是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郑洋死在她面前的场景,想起伍碧琴在警局里的崩溃和对她的怨毒表情。
欧鸥轻手轻脚爬起来到外面的客厅去之后,乔以笙也睁开眼。
卧室里的窗帘被欧鸥拉起来了,屋内的光线昏暗,仿佛还是黑夜。
乔以笙从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充了一会儿电,然后开机。
无数的未接信息和未接来电涌进来。
乔以笙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