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闯的音调听起来像是怀疑他自己产生幻听。
乔以笙的脚趾在水里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愈发颐指气使地重复道:“陆闯,帮我捏肩按摩。”
陆闯冷笑:“你人还没睡,先把梦做起来了?”
乔以笙坐直身体,与他对视:“你不是承认,我被郑洋骗,你是有责任的?那你还没跟我道歉。现在给你机会帮我捏肩按摩,你有什么不乐意?”
“你脑子哭出毛病了?”陆闯黑着脸,“你刚刚看起来快哭的样子,我烦死女人哭哭啼啼了,才无伤大雅地应付你一句,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乔以笙心梗又气愤:“陆闯,活该你得不到我!”
她准备起身的动作被陆闯掐灭在摇篮里,他两条手臂跟铁铸似的强行固定在他的腿上。
“你打结的头发还没理顺。”他恶狠狠。
“我才不要你继续拔我的头发。”乔以笙拒绝。
“呵,理到一半了,你必须让我理完。”陆闯语气霸道。
“你有病。”乔以笙回骂,但为了自己头发的安全,她还是没再轻易乱动,以免扯得更疼。
却能感觉到陆闯的手指比先前更小心翼翼、动作比先前更轻。
天际边闪烁着繁星,这是市区里所见不到的。乔以笙忽然间记起,那一年陆闯过生日,她跟着郑洋来宜丰庄园,晚上过夜时,看到过比这更漂亮的星空。
应该是季节的原因。
陆闯过生日是初夏。
当晚他们在西庄一个专供野营的草坪上烧烤、游戏,玩到零点,给陆闯点生日蜡烛唱生日快乐歌,狂欢过后各自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