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直白地点破,舒欢反倒从容了,她答得轻巧:“怎么会?我们本来也没多亲近啊!”
这话真是坦荡得残忍。
可这就是舒欢啊,是这一世他认识的舒欢。
陆也笑了起来:“真是无情,刚帮你补习完没多久,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得挺快。”
不止这些。
细细计较起来,他曾无意救过沈婉素,还帮她挡过时瑶的袭击,最近又是送她去医院又是帮她补习,一系列的阴差阳错,站在她的角度来看,怎么也不该是这种态度的。
——太冷漠了。
想起最开始,她初次见自己的样子,那种眼神瞒不了人,即便不是迷恋,起码也是欣赏的。
什么时候开始有变化的呢?
陆也这段时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混乱又茫然,一时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很多事情已经不知不觉中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舒欢笑道:“等我考上大学,单独为你摆一桌‘谢师宴’啊!”
因为舒欢说今天临时有事,晚饭不在一起吃,陆绪和段宜恩打算在学校边上随便找个饭馆解决一下,却意外撞见这一幕。
夕阳底下,两人四目相对,谈笑风生,登对得刺眼。
陆绪心里堵得慌,胸口蔓延出一种急躁的情绪,却不敢就这么火急火燎地冲上去,饭也不吃了,跑去球场发泄。
打了一场换下来,他抬手抹了把汗,面色沉郁地坐在场边。
“吃枪药啦?”总跟他一起打球的朋友看他脸色不对,刚刚在球场上也格外凶,问道,“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