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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绪从后面突然蹿出来,携着熟悉的烟草味,“临时抱佛脚呐?管用么?”

舒欢没理他,继续盯着课本上的诗句,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陆绪一手撑着椅背,附身,凑过去瞥了一眼,不由自主跟着舒欢轻念,“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挠了挠头,心说古人说话真矫情。

转眼又看到桌上的茶叶蛋和包子,一杯没有喝完的豆浆,旁边已经有一份蛋壳和空杯子,显而易见舒欢已经吃过了,想来是留给他的了。

陆绪甜滋滋,又矫情了一下:“留给我的?”

舒欢这才投头,合上书,对他咧嘴笑道:“留给猪吃的。”

舒欢这是纯属顺手,就像他给她和段宜恩带灌蛋饼和饮料一样的,相处久了,潜移默化就习惯了。

“那多浪费,我勉为其难地吃了吧。”陆绪抓着包子就啃,小半杯豆浆下肚,“你说你,看书看得那么认真,最后还不是跟我这个学渣一个考场。”

他们学校的考场都是按名次排的,期中考试舒欢还没转学过来,没有成绩,自然就被安排在了末尾。

“你放心,我已经脱胎换骨了,下次考试咱就分道扬镳。”

“说什么分道扬镳啊?会不会用词,多不吉利!”

舒欢把垫着鸡蛋壳的纸巾一拢,和其他垃圾一起装进空袋子里,“别废话,快点吃,吃完去扔垃圾。”

陆绪瞪着眼睛,却说不出什么狠话,最后只嘟囔了一句:“就知道奴役我。”

然后屁颠屁颠去扔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