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侮辱完罗夫人之后,本来低眉顺眼的殷绛阙却像一只小兽般冲了上来,要不是殷清晓的小厮们及时将他按倒在地,可能殷清晓脸上便挂了彩。
见殷绛阙如此不识抬举,殷清晓便让小厮一直按着他,然后自己上去对着他的脑袋狠踹了几脚。
殷绛阙的脸颊刮蹭在粗糙的地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鼻血也流了出来,可即便如此,他也一直护着那只小小的风筝。
等殷清晓走了之后,他才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可风筝却已经在挨打时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罗夫人虽然是一家主母,但她生怕丈夫会觉得自己作为继母亏待殷清晓,于是这么多年,无论是她还是殷绛阙都从未向殷父提过这些事情,殷绛阙知道,今天自己这打依旧是白挨了。
回想起刚刚挨打的过程,殷绛阙咬紧了牙关,他擦去眼中的泪水,强迫自己看书。
“我不会再想着玩了。”他自言自语道。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想着玩了,我也不会再想着离开。”
崔椋静静地坐在床上,听着殷绛阙带着哭腔的喃喃自语,她将目光移向屋内的一个花瓶。
在上一个房间中,这花瓶里曾插着一枝桃花,可此时里面却只有一朵已经干枯的、不知名的花朵,它的叶片就像是秋日里地上的落叶一般,只要一脚踩上去便会彻底破碎。
看起来雾绡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这里了……难不成和殷绛阙分手了?
雾绡走了,对于这个时候的殷绛阙来说,本就枯燥无聊的生活想必会更加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