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窗外哪有桃树这种东西。
揪下一片纸花瓣,崔椋突然觉得很是荒唐,明明现在事态紧急,可她却只能留在这个地方跟一堆假人假花玩过家家。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烦躁地开始在屋子中乱翻,企图找到离开这个机关球的方法。她在这边鼓捣得热火朝天,可一旁的殷绛阙却依旧是毫无察觉地看着书,连自己的枕头被甩到地上都不在意。
一刻之后,崔椋从角落中掏出一幅被卷起来的画,随着这张画在殷绛阙的床上缓缓摊开,崔椋也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画上的人是一袭红衣的雾绡,想必就是桑檀曾经在藜和镇看到的那幅。
这么说,当时殷绛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藜和镇就是为了把画取走?
那时崔椋只是听了桑檀的描述,并没有亲自见过这幅画,她将画好好地平铺在床上,细细地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
画上的雾绡明艳美丽,看不出年岁,她立于一株桃花树下,更显得容貌娇嫩。
瞟了一眼埋头苦读的殷绛阙,崔椋走上前去,在那个装满写过字的宣纸的小箱子里翻找起来。果然,在那些练字的纸下面,还压着许多废的画稿。
这些画稿似乎是拿来练手用的,有的画了屋檐上的麻雀,有的画了装着点心的食盒,有些则是画了男女老少。
看着这些画,崔椋确认了那张雾绡的画像的确是出自于少年时期的殷绛阙之手。
既然这箱子里装着的都是画稿,那想必成品都被收在了其他地方,可为什么雾绡那张却被单独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