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椋还没反应过来, 殷绛阙就直接从正在行驶中的马车上跳了下去,顺便还带走了那把短刃。
“喂!”她抽出烬宵剑,刚打算也出去看看, 却发现马车上被附了禁制,她连一只手指头都伸不出去。
车厢内一片寂静, 而外面除了雨声之外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车夫毫无察觉地继续驱使着马匹前行,没过多久就走出去好远。
崔椋又试了几次, 终于接受了仅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打开这个禁制的事实。
禁制是殷绛阙走之前留下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防止她下车。
崔椋有些暴躁地挠了挠头,她把烬宵剑收了回去,然后将耳朵贴在车壁上,企图听到一些雨声之外的声音。
王都是殷家的地盘, 殷绛阙又是元婴期, 他自己去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 她又闷闷地坐了回去,听着外面的沙沙雨声, 她掏出传讯玉佩,开始继续询问岑暄曜有关云之国的事。
……
此时是正午时分,下雨之后天色稍有些阴沉,青石板路上起了阵阵薄雾。
巷中, 殷绛阙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浸透了, 他面容苍白,黑色的头发也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
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他扯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
段笙鹤咬了咬牙, 鲜血顺着指尖流下来, 然后又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她的手臂上有一道伤口,是被殷绛阙刚刚掷回来的短刃划出来的。
云杪告诉她崔椋来了王都,她便直接赶了过来,却没想到殷绛阙也和崔椋在一起。
实际上她一直对殷绛阙那套“感兴趣”的说辞持着怀疑的态度,此时便想试探一下他,所以才下了狠手……当然,要是能一击即中,直接杀了崔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