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还是玉柳公子好,他不会让人尴尬,给钱就能听曲,比殷绛阙好多了——好歹是患难之交,也不至于这么不给人面子吧。
虽然她这么想着,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盯着她的头顶,殷绛阙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小小的银牌递给崔椋,吓得她一激灵。
“崔道友本来是我们殷家的座上宾,却在访学期间受了重伤,我着实是过意不去。”见崔椋没有动作,他便将这枚银牌塞到了她的手心里。
“这是我前几日自己琢磨着做出来的银牌,按理说只要将灵力注入便可以抵挡一部分攻击,但是只能用一次,而且好不好用我也没法保证。”
他微凉的手指触到崔椋被汗水濡湿的掌心,清凉的鼻息吹动着她的额发,显得格外的暧昧。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嗅着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让她心跳如擂鼓。
崔椋稍稍往后退了半步,她局促地道了个谢,然后便抿着唇一路小跑出了这个竹林中的小院子。
殷绛阙明明是拒绝了,却为什么还是给人一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呢?
崔椋没谈过恋爱,她唯一的感情经历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罢了,所以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常的。
看着她慌张的背影,殷绛阙扯出一个恶劣的笑,继续低下头摆弄桌子上那些小小的木制零件。
他撒谎了,实际上比起雾绡那样的人,他更对崔椋感兴趣,只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非要说刚刚的那些话。
崔椋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明明屡次涉险,但她就是不认命,哪怕是拼尽全力也要活下来。
不得不承认,当时在龙腹中见到坐在蛇堆中的崔椋的时候,他竟然起了兴致,破天荒地想要看看这小姑娘最后能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从那天起,他就忍不住总是将目光放在崔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