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椋尝试着挪动了一下手指,发现自己好像被喂了什么药,几乎动弹不得,喉咙也一阵剧痛,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完蛋了,当时她在房顶上看人被剥皮的时候看得可认真了,却没想到自己也会变成那个人。
突然,那黑衣人将崔椋翻了过来,让她后背朝上,还拿着刀在她颈边比比划划,似乎是在琢磨从哪里开始下手。
原本堆放着尸体的墙角已经被搬空了,崔椋盯着那个沾着血迹的角落有些无力吐槽。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她也得说一句,这位大兄弟明显不是干这个环节的,看起来一点都不熟练,说不定是从补皮、安装傀儡之类的部门紧急调过来的幸存者呢。
剥皮之前难道不是应该先将衣服脱了,然后将全身的骨头敲碎再在后脑开口吗?这回怎么跳了这么多步骤!
被翻过来之后,崔椋的头也顺势偏到一边,她对着目眦欲裂的宁槐翻了个白眼。
看吧,这就是非要当老好人的下场,做人干嘛要那么正直。
看着利刃马上就要朝崔椋的身上落下,宁槐全身紧绷,猛地向前撞了过去。
他抬起来的脑袋正好顶在黑衣人的膝窝,那人一时不察,便有些没站稳,手上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刚刚那一番动作过大,宁槐手腕和脚腕处的绳子都嵌进了皮肉里,血液也渗了出来,疼得他不住的冒着冷汗。
他紧紧地盯着那把掉在地上的银刀,猛地伸头一把咬住了刀柄,然后狠狠地将刀刃插到了黑衣人的小腿处。
那黑衣人痛呼出声,听到他的声音,崔椋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