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晃了晃自己已经有些晕乎乎的脑袋。
箭上的毒素一直在扩散着,崔椋突然就觉得有些困倦,她甚至想直接躺在马车上睡一觉。
然后她便真的闭上了眼睛。
“崔道友?崔椋?”看到崔椋睡着了,殷绛阙抬起白皙修长的食指戳了戳她的脸,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她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殷绛阙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走上前朝崔椋微微俯下身子,然后将她腰间别着的烬宵剑拿了下来。
“咦?竟然已经认主了?”看着手中这把不断发出清鸣的烬宵剑,殷绛阙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毛。
他屈起两指狠狠地弹了一下剑刃,有些嘲弄的说道:“再敢出声,现在就解除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这剑本来应该是他们殷家的,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抹去烬宵剑上的血契。
殷绛阙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将这把剑放回原位,顺便拧了一下崔椋布满浅浅疤痕的脸。
“这剑就先借你用两天吧……谁叫你这么有意思呢?”
崔椋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然后再次沉沉睡去。
她就这样睡了一路,快到地方的时候殷绛阙才把她拍醒。摸着有些刺痛的脸,崔椋茫然地从储物袋中掏出来一个小镜子,然后她便看到了脸上的红痕。
“……就算我醒不过来,你也不至于下此狠手吧。”
听到崔椋这么说,殷绛阙的笑僵在脸上,他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下了车,崔椋一眼便看到了等在殷家大门口的廖星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