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奚侠镇就在鹿蹊山的山脚下,要不是去不了,她早就想过去旅游了。
孟安节听了这话后便一脸灰败的低下了头。甫阳县十五六岁娶妻的大有人在,她以年龄小为借口,想必是不喜欢自己。
秦寄真看着他攥得紧紧的拳头,有些不忍:“再说了,我病的这么重,随时都会死,说不定你回来之前我便死了呢。”
“你别这样说。”孟安节慌乱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她吊儿郎当的表情。
她明明现在壮的像头牛,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是真的,现在连药材都吊不了我的命了。”她摇着头啧啧两声:“不过也还好吧,你不要太过悲伤,就当我是回了另一个世界……你什么时候走,那天我送送你吧。”
孟安节走的那日阳光正好,秦寄真站在河堤边等他,身旁皆是飞扬的柳絮,仿佛立在雪中。见他来了,便笑着说:“苟富贵,勿相忘啊。”
“好,你等我。”孟安节点了点头,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口。
孟安节一心想干出一番事业,每当他想回家的时候,都会逼着自己咬牙坚持。渐渐地,他有了自己的商队,也开了几家铺子,成了瞿河一带叫得上名号的茶商。
而等他再次回到甫阳县时,已经过去了五年。
他骑着马往回赶,内心皆是愉悦。
无论秦寄真现在是否婚配,他都想见一见她,哪怕就是远远的看一眼便好。
此时正是冬季,马匹跑过河堤,在雪上留下一串脚印,渐渐地又再次被新雪掩埋。
他兴冲冲的来到秦府门前时,却只听见里边哭声一片,心下不禁便有些慌乱。
秦寄真的丫鬟认得他,见他呆呆的站在门口,便将他拉到一边,哽咽的说道:“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小姐昨日便去了……”
孟安节怔怔的站在原地,仿佛听不到丫鬟说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