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椋握剑的手都在抖着,见它似乎是要走了,便松了一口气。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虫子的脸,这回可真是被吓得够呛。

马蜂退出去的动作很大,孟安节整个人都藏在花蕊中,他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当他察觉到整个花都在颤动时,便以为马蜂在攻击崔椋,不禁吓得鬼哭狼嚎起来,刨花瓣的动作也更欢了。

马蜂稍稍出去一些之后,外面清凉的风便吹了进来,将孟安节手上的血腥气传到了外面。

突然,它停住了动作,一息之后,它发疯似的朝花里撞去。

幸好林中灵力充足,崔椋立刻使出一招烧火棍法,将马蜂的触角灼伤,一时间,花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受到攻击后,马蜂非但没退,反而更加猛烈的向里撞击着,它身上的绒毛扎进崔椋的皮肤,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狗子不断地上蹿下跳着,试图去拖住马蜂的前足,却被它身上粗硬的毛戳穿了上颚,不禁疼得嗷嗷直叫。

这里空间太小,崔椋不敢释放太大的火焰,生怕灼伤他们这几个呆在花里的。

既然没办法释放火焰,那如果将花瓣一剑劈开然后飞出去的话可不可行呢?

看了一眼嗷嗷叫的狗子和老泪纵横的孟安节,她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带着一人一狗她本来就飞不快,更不要说是跟一只马蜂比速度了。

好在这马蜂的毒针还留在花的外面,一时半会应该伤不了他们,可它一直这么撞下去,别说孟安节了,就连她自己恐怕也会受不小的内伤。

难不成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