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是殷家子弟,当然不能坐视不理,道友若是不相信可以尽管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的头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崔椋的耳朵说出来的,吓得崔椋疯狂点头。
“我信我信。”她的上半身努力地向后仰着,企图离殷绛阙远点:“咱们快点走吧。”
她不敢跟元婴期的殷绛阙对着干,她也不敢掺和殷家的事。
所以殷绛阙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自己只用应和就行了。
看到她诚惶诚恐的表情,殷绛阙满意的点了点头。他领着崔椋在龙腹中七拐八拐,最后从一个小小的洞口钻了出去。
钻出去的过程中,崔椋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真的是龙的屁股吗……算了,她还是不问了。
洞外的天空微微发白,现在已经到了卯时了。
一个跟她一样浑身是血的青年站在洞口,赤金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走在崔椋前方的殷绛阙。
“封遂?”崔椋走到他身前,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出来的?”
封遂没有回答,他扯着崔椋的手腕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的手很大,跟殷绛阙的养尊处优不同,他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没少帮着干农活,到了崔家之后又开始用刀,虎口处都被磨出了茧。
这是一双握刀的手,上面布满了新旧交叠的伤痕。
看到这一幕,殷绛阙抱着手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位道友怎么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刚刚在里面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