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遂伸出手将滚落的血珠揩去,迅速的后撤了两步

“你到底是谁?殷家那小子性格阴险狡诈,肯定在这附近下了迷阵,普通人是没办法找到入口的。”

见老者被钳制住了,似乎没什么办法伤人,封遂将长刀收了起来,站到一个他够不到的地方。

照他这么说,还是多亏了那条黄狗,几人才没有在来的路上迷失。

封遂找了个地方坐下,将嵌在皮肤中的箭尖一个接一个的剜了出来。他刚刚只顾着打开禁制,都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竟然中了这么多箭。

他望着一旁微弱的灯火,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额头上也不断沁出冷汗。

埋得最深的箭几乎已经钉在他的骨骼上,伤口处就一股一股地向外涌着鲜血,虽然早已习惯这种疼痛,可他还是在不断的发抖。

失血过多加自身损耗太大,让封遂有些脱力地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拔剑时带起的血珠坠在他的眼睫上,颤颤巍巍地滴落,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滑下来。

那双赤金色的眸子也半阖着,他曲起一条腿,疲惫的垂下头,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脆弱。

反正一时也出不去,那他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儿看看能不能用传讯玉佩联系上崔椋他们。

老者抽了抽鼻子,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有些兴奋地咧开了嘴。

“不管你是谁,到了这个地方恐怕也活不长了!”他抬着头大笑着,连带着铁杆都发出了“咣咣”的响声。

封遂看了他良久,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老前辈,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悲壮,是因为出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