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符良的牵连,正会长苍榆也被拉到刑罚堂打了好几鞭子。据在场的弟子们说,苍榆被打的时候一声没吭,打完了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回屋躺着了。

崔椋虽然没被打,却也没好到哪儿去。

有些弟子们跟孙冶交好,他们见她没受到什么惩罚,心里更是愤愤不平,便纷纷上门来找茬。

怕被拉到刑罚堂去教育,这些弟子都不敢动手,他们站在院子外面叫骂着,一时间热闹非凡。

崔椋可不惯着他们,她拎起扫把就出门了,崔子息留在屋子里,探头探脑的朝外看去。

“孙冶是被那些黑眼人咬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崔椋单手叉腰,把扫把往身前一横:“要打就打,大不了一起去思过崖下呆着。”

“你这个只会逃跑的废物,你对得起孙冶吗?”一个弟子红着眼睛在院门口大声喊道:“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小人,根本就不配在鹿蹊山上修习仙法!”

一听这话崔子息可不乐意了,他跑到院子里,跟院外那些人吵了起来。

崔椋见他出来了,把扫把往他手里一塞,转身朝屋内走去:“你顶上,我重伤未愈,先回去歇着了。”

“哎?姐……”崔子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想跟着回去,才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去接着吵。

崔椋回了屋,瞟了一眼在地上堆成一团的衣服,这是她之前在秘境中穿着的,此时已经换了下来。在已经干涸的血污中,依稀可辨袖口那朵歪歪扭扭的长春花。

这件衣服之前在藜和镇的时候就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她却固执的拿了几块布将它补好,但现在是彻底不能要了。

听着外面激烈的争吵声,她跨过那团衣服躺到床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她又想到了廖星羡在秘境中跟她说的那句话。

“你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