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大晚上的嚷嚷什么呢?”瘦猴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被吵醒,见王彪冲进了雨幕中,想都没想便抓起武器跟了上去。

“快点,庙外有人敢偷咱们的马!”

崔椋好不容易上了马,听见庙里传来的声音不禁被吓得魂飞魄散。她转过身,费力地单手解着拴在马鞍上的绳结,却怎么也解不开。

拴马的绳子很结实,崔椋的右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左手因为受伤了又使不上力。听着呼喊声越来越近,她心下更为焦急。

“各位好汉行行好啊,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她手上不停,嘴上却开始求饶。

崔椋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说两句话就能被那些人放过,只不过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她总是会习惯性地多几句嘴。

王彪听了这话,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呸,路过就算了,你竟然还看我们兄弟几个睡觉?登徒子,臭不要脸的!现在可好了,你这小贼连我们的马都要偷!”

崔椋:……她的口味倒也没有那么重。

看着王彪坦露的胸膛和胸膛上随风飘扬的几根胸毛,崔椋突然觉得喉头一哽,然后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王彪等人看到这种场面心头怒火更胜,挥舞着柴刀就向她冲去。

瘦猴衣带都没系好就跟着向前跑,他挥舞着手中的榔头,顺便还做了一首小诗:“闯我庙门,辱我家人!大胆贼子,刀下亡魂!”

他的声音很尖锐,在雨声中极具穿透力。

王彪抬起手,一抹寒光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