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眠意说着，上手点了点他的胳膊、他的腰腹，“胳膊，腰，还有腿，都很硬。”

沈诀静静看着她，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窗外的霞光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夜色无边，苏眠意低头看了眼表：“没关系，多来几次就好啦。”

“我们再练几遍，就回家吧？”

“嗯。”

沈诀的刘海有一些的扎眼，他随意扒拉开，跟着苏眠意又练了两遍动作。

他们两个人坐在地上歇息，他随手扒拉几下有些遮眼的刘海：“眠眠。”

“哎。”苏眠意仰头喝完水，看向他。

“开场还练吗？”

苏眠意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下意识地盯着他露出来的额头看，他的肤色偏白，想来这些年也很少会有风吹日晒的时候。

撩起的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使他看上去更加好看，剑眉星目的眉眼露在外面。

苏眠意往前移了两步，盯着他的脸，小声道：“我觉得你露出额头来好帅啊！”

沈诀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什么？”

“不信你自己看。”苏眠意偏了身子，错开视野，让他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沈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平时毫无差别，最多就是此刻的他因为跳舞有些热，有些累，额头浸了一层细汗。

下一秒，他看到镜子里苏眠意的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将他额前的黑发悉数撩起。

她的一双眼紧紧地看着他，他们的距离离得太近，她丝毫没能移开视线，镜子里是什么他也无暇顾及，他低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苏眠意，安静的对视里仿佛滋生着很多非同寻常的情愫，又好像说了很多难以出口的话。

寂静的舞室内，隐约能听到走廊里的交谈声，只是这一刻在他耳中化为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