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梦敢保证,自己要是敢说是,她妈非得让她脱一层皮。
——毕竟从风俗上将,男女之间谈婚论嫁,是应该先去见女方父母,然后才能去见男方父母的,若是反过来了,女方必定要被人嫌弃自轻自贱。谭梦虽然不在意这个,但也知道谭妈妈肯定在意。
因此,她连忙摇头,“没有,但丽钊跟我说了他家里的事。”
“那你跟我说说。”谭妈妈正色道。
连谭爸爸也严肃着一张脸看了过来。
谭梦觉得贺丽钊家里的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反正做错事的人不是他,便没有隐瞒地都说了。
——即便隐瞒也没有用,以后常来常往的,还能不知道?
等听完,谭爸爸和谭妈妈都愣了。
“这贺先生还真是……可怜。”除了可怜,谭爸爸竟是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了。
倒是谭妈妈表情纠结了半天问道:“他生活的环境这么复杂,又从小被人忽视,心理会不会有些扭曲?”
谭梦一怔,顿时哭笑不得道:“妈,你想到哪里去了?以为是看电视剧呢?”
谭妈妈摇头道:“不是有那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见谭梦一脸不以为意,她有些急道:“你别不信,当初我年轻那会,有个年轻小伙子,都知道他不能那啥,但他长得好,性子也好。我们小区那会有个年轻带儿子的寡妇,说来也是个可怜人,原本和丈夫感情不知多好,后来他男人在死在战场上,她成了烈士军属,享受的补贴不少,自己也能赚钱,觉得一个人养儿子也成,就断了再婚的念头。还是寡妇娘家看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见她生怕儿子会在继父手里吃亏,就给他介绍了那个小伙子,想着那人自己不能生,对继子肯定是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也是见儿子慢慢懂事,懵懵懂懂地总问自己要爸爸,寡妇才被娘家说服,最后跟那小伙子结了婚。两人结婚后,日子倒是过得不差,那小伙子对寡妇的儿子确实视如己出,不但供孩子上了大学,等那孩子结婚,也将自己大半的积蓄拿出来给他买房。那会,人家都说寡妇当初再嫁是嫁对了。”
“结果呢,等儿子一结婚,寡妇就提出了离婚。那会谁都劝她,甚至不少人觉得她是利用人家小伙子,等觉得用不着人家了,就把人家丢开。”
“那小伙子也不乐意,两人几番纠缠,那寡妇似乎也是忍无可忍了,才说出了真相。原来,那小伙子虽然不能人道,但却喜欢用各种道具在床上折磨鞭打女人。那寡妇一早发现丈夫的真面目就想离婚,然而她却是将儿子看成命根子。那小伙子固然有那样的问题,但对孩子却是真的好,那会父子之间也已经处出了真情。为了儿子,那寡妇忍了半辈子,忍到儿子结婚了,自然也不愿意忍了。”
谭梦都呆了,“那个……丽钊不是这样的人。”她竟是不知道从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