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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曦对着杨铁道:“三哥服徭役的时候二哥可没有这样的心。”当然她是不敢让二哥给三哥送饭的,说不好路上给吃掉一半。

杨铁闻言并不吭声。

王金儿中午送了一筐山药过来,纯曦打算把山药削了切成块放粥里煮给福乐吃。

这孩子前两天还发了一场低烧,很明显身体抵抗力差。

到了月末,杨福康拎着两刀猪肉从镇上回来了。

“四哥你师父给你放假了?”纯曦一脸惊讶。

要知道所谓的学徒跟下人其实没两样,甚至还不如下人,至少人家下人是有月钱的。师父没发话,学徒是没法回家的,不但要帮着做工,还得给师父家里做饭打扫甚至是带孩子。杨福康的师父委实算不上宽容,他做了十年的学徒,不说平日里,便是过年放他回来的时候都不多。

杨福康点头,一脸高兴道:“我有好消息要告诉爹娘。”

好消息……

纯曦眼睛一亮,“是不是四哥你能出师了?”杨福康自前年就说他师父身体不好,透露出想要让他接班的意思,却一直没有后续。

杨福康也不意外妹妹能猜到,点了点头道:“我师父前两天算错了帐,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他得被掌柜骂个狗血淋头不说,估摸着还得赔二十两银子。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松口。”

等杨铁和牧春花回来,杨福康一说这消息,两人果然高兴极了。

“不识相的老家伙,我儿子给他做牛做马十年才肯放人,心肝跟煤渣一样黑。”牧春花是个不积德的,得了好处还把杨福康的师父骂了一通。

杨福泰好奇地问道:“四哥你以后每个月能赚多少银子?”

闻言,一家子都看了过来。

杨福康笑了笑道:“我师父的月钱是三两,到了年底盘账一次性还能得十五两,我只要不出差错,跟他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