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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平哪来的钱啊。”王金儿呐呐道。

“我知道他没钱,他自己也知道。”纯曦道:“咱把丑话说在前面,他精明着呢,知道没人给他出钱抵徭役,为了不坐牢,是绝对不敢逃回来的。”

“可福平那孩子向来没吃过苦……”王金儿之前还说孙子不像话呢,这会又心疼上了。

纯曦翻了个白眼道:“打铁铺少不了大哥,所以大哥不能去服徭役,四哥在镇上做学徒走不开,所以四哥也不能去,五哥力气小,又是今年才刚刚够服徭役的年纪,奶你算算三哥都服了多少年徭役了?自打三哥满16岁,服徭役的就一直是他。要我说就该二哥去,三哥在家还能去打猎换些钱,二哥在家只会游手好闲。”

她就不明白了,自家三哥长得好性子好还能干,二哥长相平平性子不好干啥啥不行,但上到爷奶下到爹娘,心却都偏着二哥。

难道当父母长辈的真就比较偏心差的孩子?

听她这么一说,王金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等你爹娘回来再商量。”

纯曦撇了撇嘴道:“反正今年的徭役不能让三哥去了。”

好在这一晚并没有出什么事,安安宁宁过去了。

纯曦本来要回去做早饭,王金儿却将他们留下吃早饭。

对着儿媳和孙子孙女,王金儿舍得得很,煮了一锅稠粥,还蒸了窝窝头。粥里虽然里面撒了玉米粒和高粱米,但却有三分之一的白米,可把福喜三个给乐坏了。

过了晌午,村里的青壮年才回来,杨铁带着兄弟儿子买了两车的粮食,一看就收获颇丰。

三家把粮食一分,纯曦开了地窖的门让他们将粮食都存进去,然后便往灶台下加了把柴,开始热已经冷掉的粥和面饼。

杨铁他们显然没舍得在镇上买吃的,热好的粥和面饼一端上来,五人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等吃完了,他们才有心思说起买粮的事。

“幸好福泰回来报信,否则这样的好事根本就轮不上咱。”杨福生一脸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