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吃。”见妹妹的脸都揪成一团了,杨福安道:“放心,咱爹先把花生收了,还说以后沙地那边就种两棵梨树。”
顿了顿又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娘可能不会同意。”
听他这样一说,纯曦觉得这事十有八九不成。想到以后家里吃的花生是从有小丫骨灰的沙地中长出来的,她就觉得牙疼。
但没办法,自家娘就是这么百无禁忌。
“三哥你今天还要去后山打猎吗?”纯曦坐到灶台前帮着添柴,开口问道。
“去,不去娘又有唠叨。”杨福安将一把子菜干丢进粥里,口中道。
纯曦皱眉,“你别理她,累的话就悄悄歇一天,你照常出门,往村上随便谁家待一天,她也不知道。咱娘在村里的人缘,没人会告密的。”
普洲的地理环境特殊,基本没有耕地不说,除了家养的,基本没有温驯的动物,都是一些猛兽。
——这些猛兽若是食草的,那必然为祸乡里,沙地上仅有的那点出产都保不住。有时候饿疯了,食草猛兽还会闯进老百姓家里抢吃的。若是食肉类猛兽,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们会盯上家畜,甚至是人。
因此,在普洲猎户的收入虽然不低,也受人尊敬,但风险很高。
好死不死,自家三哥十几岁的时候就自作主张跑去一个老猎户那拜师,如今已经出师好几年了。虽然因着他力气大体能好,三不五时就能拖一头猎物回来,但纯曦却总是忍不住担心。
尤其自家娘见利眼开,见不得三哥空着,白天看到他在家就要催他去打猎。
她都担心他会因为过于疲劳在山里被猛兽给吃了。
杨福安笑了,“放心,我有分寸。”
自家三哥的确是有分寸的人,纯曦便也没有多唠叨。
等锅里的粥好了,刚好杨铁和牧春花从外面回来,杨福生也从隔壁的铁匠铺过来了,杨福平向来是个鼻子尖的,吃饭的事从来漏不了他。福乐、福喜和福庆岁数小,觉多,要过上半个时辰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