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太监不敢得罪现在炙手可热的五皇子,便乖顺地将门打开放这位殿下进去, 然后蹑手蹑脚地将宫门关起来。
姬昭没有过多犹豫地便走到了燕帝的卧室, 结果就瞧见一个人背对着他,想来便是林家请来的神医了。
只是他越看越觉得怪异, 为何这位所谓神医的头发如此短,甚至近乎于无呢?
就在此时,姬契转过了身。
姬昭几乎觉得自己是眼花了,不然他怎么会在他父皇的寝殿看见一个理应死去的人呢?
皇家父子似乎都有以剑为饰的习惯,姬昭有, 行伍出身的燕帝更不例外,五皇子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挂在墙边的宝剑,盘算着自己要如何快速地过去拿上这把剑对准眼前这个不怀好意之人。
没错,在五皇子看来,一个僧人诈死这算不得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可这诈死的僧人居然混入了皇宫凑到了一国之君身边, 那这问题便严重了。
姬契笑了笑, 一眼便看穿了姬昭的意图, 他淡淡地开口道:“如果我是五皇子你,现在要担忧的不该是在下的身份问题, 而是五殿下你要如何清白地走出这间寝宫。”
姬昭一愣, 顾不得盘问眼前的湛允和尚, 忙大步走上前去看燕帝的情形。
皇帝陛下人还顽强地活着,但已然比之前的昏迷更糟糕了,他每一次纳息吐气都显得困难至极,似乎下一刻这位帝王便会连一句遗言都不留地离开人世。
“你, 你对我父皇做了什么?”姬昭回身冷声质问道。
姬契看了看怒火中烧的姬昭,觉得有些意外,以这位五皇子的聪明理应能很快看出这个局来,他却一心扑在了燕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