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夫人说到做到,动作神速得在当日的晚膳就给淑毓上了安神汤。
顾绍朗眨眨眼道:“娘,您这偏心得太明显了,怎么单给小妹一个碗?里面是什么?”
许氏夫人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你都想要,那是安神汤,毓儿最近睡不好才喝的。”
护国公一听又追着淑毓问了好久,直把小姑娘问得抬不起头来。
想着明日又要去诗社,淑毓窝在书案前不想睡觉,祈求明天来得晚一些。
只可惜淑毓原本睡眠质量极高,又喝了安神汤,刚一上床便悠悠睡去。
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地安稳,待得淑毓睁开眼时,日头顺着她镂空的花窗洒满了她的卧房,让淑毓有些迷茫地眨眼,随即便慌张地唤道:“月珑,月珑,现在什么时辰了?”
没过一会儿,月珑便走了进来,笑着道:“姑娘再睡一会儿吧,夫人命人去诗社告了假,您今儿不必去了。”
淑毓先是一喜,随即又皱眉道:“那程姐姐那里?”
月珑道:“自然有人通知程五姑娘,不会叫她空等。”
淑毓这才眉眼弯弯地重新躺了回去,原先她每日过得都是这种自然醒来后闺房消磨一整日的日子,那时也不觉得有多么美好,被迫去了几日诗社后,她才发觉从前的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又在床榻上赖了一会儿,淑毓才起身洗漱穿戴好,去破阵堂找许氏夫人。
许氏夫人正在小佛堂里念佛,一见自家闺女来了,便拉着她一起:“夜夜抱着经书无用,不如一同念一念。”
淑毓苦着脸磕磕绊绊地念经,为自己的谎话开始付出代价。
好在这样的折磨没有持续多久,许氏夫人便又带着淑毓去练习女红——小姑娘原本对这些也不算感兴趣,不过想着如果可以自己亲手绣些什么,倒也乖顺地坐下认真练习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直到上朝的父子四人归来,吵嚷的顾三少打断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