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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就有鬼了。”

钟氏被她逗笑,匆忙朝江彻行了个礼,又道:“那日你说跟谢公子去天麟山,之后就没了踪影,只在信里说腆着脸住在王爷的别苑,又连着大半月音信全无,当真是想急死人。”

这般言辞,分明是怪她失踪日久。

沈蔻只管嘻嘻笑着,心里琢磨该如何解释这段时间的失踪。

——毕竟在母亲看来,姑娘家的闺誉不是小事,绝不可轻疏儿戏。前世她鬼迷心窍地闹出那些事时将母亲气得不轻,如今就是去谢无相那里小住两晚商讨戏本,都要软磨硬泡好半天,若让母亲得知她跟一群大男人南下江州,怕是能被唠叨死。

但若将此事彻底掩去,又不好提起跟父亲在邓州见面的情形……

好在钟氏激动过后终于想起了江彻,又屈膝道:“民妇承蒙王爷照拂,住在这里已是惶恐。小女年少不懂事,恐怕也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这般费心照拂,民妇实在感激不尽。”

江彻颔首,“夫人客气。”

余光瞥向沈蔻,就见她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暗藏几分忐忑。

遂稍稍拱手,代为解释道:“这件事是小王考虑不周,为了查案暂时拘束了沈姑娘,实属失礼。不过夫人放心,音信断绝非她本意,沈姑娘为人聪慧机敏,这阵子帮了小王不少的忙,说起来还该小王好生谢谢她。”

钟氏稍稍放心,笑道:“王爷实在客气。”

沈蔻亦暗暗松了口气。瞥向江彻时,只觉今晚的他人俊心善,不由投去感激的目光,伸了纤秀的拇指比个跪谢的姿势。

江彻对此很受用,唇角微勾。

因怕沈蔻母女俩住在王府心中不安,又亲自送她们进了屋中,略表他待客的诚意。

客舍布置得很妥帖,雅而不俗。

用于搭衣裳的檀木架上挂了个鸟笼,里头两只鹦鹉,江彻都认识。许是太久没见沈蔻,在她跨入屋中时,两只鹦鹉都扑棱棱的窜起来,姿态甚是欢欣。玄风生而优雅,鸣声亦极婉转,倒是红豆活泼调皮,不知是哪里来的兴致,对着三人兴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