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举止皆迥异往常,“从前”二字怕也另有所指。
沈蔻整个人几乎僵在了那里。
她不敢置信,微颤着嗓子道:“王爷这话是何意。”
“我都想起来了。”
“从戚家花厅里头次遇见你,到那天在后院的湖边……”他说至此处,心头剧痛翻滚,眉头拧得愈深,半个字都没再说下去。
沈蔻却已明白了全部。
脸颊唇间的血色迅速褪尽,她藏在斗篷里的手剧烈的颤了颤,满目震惊流露时,喉咙间也霎时干燥起来。
她的身体顺着积雪滑下,试图在冰面站稳,腿脚却似不听使唤,毫无防备的倾身欲倒。她甚至忘了找东西扶,只是死死盯着江彻,任由他抬膝伸臂,将她兜进风雪鼓荡的怀里。
……
沈蔻是被江彻抱回暖厅的。
直到坐在火盆旁的软榻,她的目光仍然死死黏在江彻眉间,翕动的唇间吐出颤抖的字句,“你怎会……”
江彻满目猩红,取壶为她斟茶,却将大半洒在了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