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你的驸马?”从那些士兵身后,绕出一个人来, 正是先前发号施令的那将军,歪了歪头, 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讽和讶异。
他先前还真半信半疑,一个落魄成这样的瞎子, 在草原上就是等死的命,竟然是大梁朝长公主的驸马, 难道这中原的女人, 是有什么特殊口味不成?
他趾高气扬地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的驸马,烧你自己的府, 怎么,你管教得不行啊。”
秦舒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顾千山脸色苍白,像是晕了过去一样,伏在她的怀中, 无声无息。
狄国将军走上前两步,用手中带鞘的刀去拨顾千山的脸,被秦舒窈一把挡开。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们几眼,“还是说,有什么阴谋诡计?”
“你别碰他。”秦舒窈像护雏的雌鸟一样,双手护着顾千山,“他自从眼盲之后,就失心疯了,平日都关在后院里,不许出来走动,就怕惹祸。今天你们闯进府来,绑了所有人,没人能看住他,又怪得了谁?”
“哦?”那将军挑了挑眉,“你这公主府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留?”
秦舒窈口气冰冷,“再怎么说,也是孤的驸马,请将军注意言辞!”
对面邪邪一笑,语气轻佻:“长公主,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此刻是什么处境?”
“你可以杀孤,但只是不知道,你的上级会不会高兴。”秦舒窈满脸冷漠,“如果孤是你,孤会选择缓一缓。”
“你倒是有点像咱们草原上的女人,有几分傲气,但也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罢了。”
那将军盯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留两个人看好他们,剩下的去抬水救火!大半夜的,真晦气。”
门被重新锁上,秦舒窈抱着怀里的人,难掩焦急,“顾千山,你没事吧?醒醒。”
这人微微动了动,倚着她的肩膀坐起身来,咳了几声,道:“我没事。”
说罢,竟还笑了一笑:“放心,我要是不装,怎么能给长公主演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