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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究竟该怎么算?

她眼看着老院正的手迟迟不放,眉头也渐渐地皱起来,像是遇到了极疑难的病症,心里越发慌张。

相比于她,床上的顾千山倒是平静非常,神情安然,不慌不忙,就好像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病情一样。

大约过去一炷香那样久,老院正才放开手,起身向她一揖,眉头紧锁未解,“长公主,臣斗胆,想请您借一步说话。”

听见这话,秦舒窈的心就陡然往下一沉。

偏顾千山格外镇定,竟然还笑了一笑,“院正大人,不论是什么疑难杂症,我并不怕,不如也讲给我一同听听。”

院正面露为难之色。

秦舒窈忍不住又想炸毛。

“病人就该听话。”她忍着喉头哽咽,低低道,“是连院正的吩咐你都不听了吗。”

床上的人扬了扬唇角,没有与她争辩。

“你安心躺着,孤去去就来。”

她说罢,无声地用眼神示意院正,二人一前一后向门外走去。

直到与她一同站在庭院里,光天化日底下,院正才敢相信自己并没有老糊涂,也没有白日撞鬼,而是这长公主,对驸马的耐心和体贴实在与以往判若两人。

“他什么情况?”秦舒窈绷着脸问他。

院正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来,白胡子一个劲儿地抖动,“长公主恕罪,驸马的病症,臣实属前所未见。”

他猜测此话一出,长公主或许要勃然大怒,已经预备好了下跪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