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谢小婉正和面做饼。
“鸭蛋又腌出来一批,今天干脆都吃干净了。再过上两个月,就该能吃上咱家鸭子下的蛋了。”
说着,谢小婉看向炊饭院内嘎嘎叫的三只鸭子,眼神很是慈爱。
绿头鸭已经开始换羽了,绒毛跟羽管浑身乱长,参差不齐,怎么看怎么丑。
小翠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对谢小婉做的饼表示感兴趣。
谢小婉道:“之前我到外地云游玩耍,吃了一道在当地很有名气的面食,惦记了许久。”
但有一点儿不尽人意之处,她打算改良一下。
面饼仍是擀薄抹油,再卷起来。重复上个几次之后,将面卷儿分成等份的剂子,用手按扁后就下锅。
这活儿小翠也很会干,和面和得比谢小婉还要好。
她不由感叹:“以前在家的时候,窝窝头稍微用猪油煎上两下就香得不成,却不给俺吃,只给爹跟弟弟。”
当下山寨里的生活好成这样儿,不但有白面吃,还能一层接一层紧着抹油,这上哪儿说理去?
谢小婉也开玩笑:“是啊,山寨里生活多好啊。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都被掳上来了,还要死要活地逃走,是不是傻?”
当然,不包括致远那种赖在寨子里,最后被大当家亲自出面赶走的……
“要死要活逃走”的杜依依坐在板车上,忽然掩面打了个喷嚏。
辛夷骑着青骓,一阵嫌弃。临近山寨门前,他也就翻身下马,张罗着卸货了。
“起开起开!”
牛羊肉跟粮食接连被扛入炊饭院,虽然东西是抢来的,谢小婉尚且有些心虚,但是看到一根根纹理分明,筋络均匀的牛腱子,她瞬间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