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拒绝,如此果断,这般残忍,彻彻底底击碎了谢小婉那颗脆弱幼小的玻璃心。
她脸色变了一变,瞬间也冷下来——
“那算了!”
说罢,两步上前,一屁股跌坐在致远兄身边。
脸上扯出个明显的皮笑肉不笑来,谢小婉自嘲道:“看来是我没有那么大面子,帮不了恩公些许小忙,当真对你不住。”
“这有什么要紧?”
致远很给面子地往边上挪了挪,笑道:“我今年二十有五,家中多处宅院,不是在这儿窝着就是在那儿窝着,未曾见过山中何等景致。如今上去瞧瞧,也算让我涨涨见识咯!”
……恩公他,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贯彻得十分彻底。或许这就是有他们钱人特有的迷之自信吧,这般看来,的确令人羡慕。
起初莫名升起的惴惴不安之情,梁杉却不予领会,于是那般想法,也很快就被谢小婉抛诸脑后。
——担心个屁!
寨子是别人的,又不是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土匪们在车外叫叫嚷嚷,搬动扯西的动静渐渐消失,马蹄嗒嗒,很快就将方才那些噪音取代。
乘着烈日,踏着黄土,一行众人,朝着东边儿。
“不想婉娘与我爱好相同,都是那等饕口馋舌之人,”
两人对话几句,致远兄摇头晃脑地承诺道:“日后若有机会,我请你到家里吃珍馐,喝美酒。卤猪杂这些玩意儿上不得台面,像鳆鱼,嫩笋,荔枝这些,还有打从西域运来的葡萄甜瓜……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谢小婉原是知道她这位恩公有钱,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