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得疼成啥样啊……
想她这辈子最疼的一次经历,还是小学时代坐在单车后座上乱蹬乱踩,右脚一不小心绞入车轮,鲜血狂涌,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梁杉这遭,只怕十倍百倍有之吧?
谢小婉龇牙咧嘴——丝丝咸味儿尝在嘴里,竟是不知何时落于脸侧的泪珠。
“不赖你。”
尝试着两手撑在地面儿,略略提腰,冷汗淋漓。下肢仍旧一动都不能动,只待稍稍使力,便是痛楚钻心。
梁杉咬牙。
头顶上方没有动静。
复又抬头,看谢小婉,看清她泪渍斑斑,花猫似的张脸。
梁杉怔了怔,一时才道:“别哭了。”
真的不怨她。
临出来时,小李子正在身侧,梁杉顺势挡下一把,拦了他的去路。
只是那人并非善茬儿,心知逃无可逃,只反手拖着这条毫无反抗能力的右腿不肯放开,死也要拉人垫背。
千钧一发之际,情况危急,必须取舍。
若不赶紧撤出左边这条,只怕两腿都保不住——双腿残废,吃喝拉撒需人伺候,倒不如直接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