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是微微片时的停顿,上面坐着那人,既轻且慢地点了点头。
梁杉走后,谢小婉掀开装了蛋羹的碗盅子。
密密麻麻的蜂窝,凝结成块的蛋清,一看就是碗严重拉低蛋羹界平均颜值和质量的低端产品!她忍不住噗嗤一乐。
笑罢,仍等小翠回来热药。
半碗冷而复暖的葱豉汤一饮而尽后,笑眯眯地将那盅子的碗边儿都刮了个干净。
……
此后几日,谢小婉对待葱豉汤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善。每日一碗,再没做过类似于将药倒入床板的小孩子行径。
“干了这一碗,还有三大碗——”
“小婉,你这两天喝药比之前痛快多了!”
“哼哼。”
谢小婉捏起鼻子,仰了脖儿,举着药碗咕咚咕咚地咽下肚里。整套动作一挥而就,一气呵成,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
不乐意被鄙视,怕那十斤黄连的谶语当真应验。
又或者,她只是想听梁杉的话而已。
就感觉,葱豉汤好像也没有那么那么那么难喝嘛……
赖在床上这么些天,谢小婉将好未好之时,郭大壮又来了一次。
“二爷今儿个得空啦?”她刚喝完药,嘴里嚼着几颗甘草,说话含混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