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留在屋内,许久才听他闷声:“当家的,谢小婉那女人真是胡说八道。”
“嗯。”
她什么时候不胡说了才不正常。
梁杉并未多话,目不斜视地凝着近处一张桌子,脱了漆的桌面儿上,那方神奇宝镜通体全黑,躺着,安安静静。
……也不知这镜子,还能亮起来么?
“当家的,为何连你也纵着她!”
早在辛夷带谢小婉过来之前,便得了梁杉特意叮嘱——不许伤她。
而他也的确能忍则忍地做到了。
镜子一事原本蹊跷,谢小婉所谓的理由又实在牵强。退一步讲,便是她所言只真不假,他们当土匪的难道还要疑罪从无?
若论以往,梁杉的作风可从来都是宁肯错杀也不放过。
“当家的,这事就这样?”
“……”
梁杉迟迟不言,千般愤怒无人回应的辛夷只得改口:“当家的,我看这镜子实在邪性,赶紧让人处置了才是正经。”
“不必。”
丝毫不见避讳地伸手,“镜子”被梁杉揣进袖笼里。
“我……当家的,你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