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煊很喜欢他这反应,满意地点头,“不错。还有那巫蛊人偶,也是我干的。不为别的,就想刺激刺激你,你越痛苦,我就越高兴。”
想起那日卫烬看见人偶时的反应,便是如今这狼狈模样,他依旧仰头笑得张狂。
门外几位老臣听得愤愤,说来也是熟读圣贤书,孺慕天家教诲的人,竟如此戏谑人命。有人义愤填膺,抬手指着卫煊鼻子呵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卑鄙小人,死到临头,看你还怎么逃?今日便要你伏法!”
卫煊夸张地“哦”了声,高高扬起下巴,意味深长地勾唇道:“那可不一定。”
像是要应证他说的话,夜色中隐隐传来齐整的脚步声,夹杂“嘶嘶”马鸣,地动山摇般向着行宫包围而来。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凄厉的惨叫从后头传来,一名禁卫军跑丢了头盔,满脸污血,连滚带爬地朝着小院奔:“陛下!不好啦!不好啦!姬予斐领着通州大军包围行宫,足足有十万,说是奉太后娘娘懿旨,要诛杀窃国贼!”
一石激起千层浪,满院哗然一片。
太后口中窃国贼是谁?不用问,他们心里都门儿清。当初的休战协议,到底是破了!
厮杀声隔着院墙传来,钝刀似的就刮在所有人的耳膜上。如此清晰,当真是已经兵临城下了!行宫里头就只有这么几个锦衣卫,和一万禁卫军,要怎么和通州那群精锐相抗衡?
大家不禁抱头哭嚎,腿颤身摇。
有几人经受不住,扭头想趁乱往外跑,却是叫身后徐徐逼近的刀锋,生生吓住了脚。
不知何时,小院早已被一群银甲兵包围。屋顶也窜上几个弓箭手,锐利的寒芒就对准那些挽弓的锦衣卫,可人数却比锦衣卫还多。看他们身上的徽记,竟都是南缙连太子身边的亲兵!
“想不到吧?”卫煊问。
卫烬生得仪表堂堂,他作为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自也是一副极好的皮囊,额头虽破了相,可下半张脸却还好着。暗夜中缓缓扯开嘴角,红唇嫣然如画,此刻泛起一种诡异的森然。
“你想和连城合作,把我揪出来。可是你抢了人家的女人,惹得他不快,现在临阵倒戈我了。”卫煊笑得惬意,“哦对了。”
似想起什么,他朝那群南缙亲兵招招手,“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