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焦雷劈中般,卫煊捏着那块破皮,用力一扯。一整片人/皮/面具,连同她嘴里的破布一道被拽了下来,露出底下的本尊。
因力道过大,面具牵扯底下的真皮真肉,硬生生拽出了几道伤口,疼得人“嘶嘶”直抽凉气儿,娇嗔地跺脚瞪他,“表兄!”
竟是姬心素!
“你、你……”卫煊像抓着了烫手山芋般,一下松开她,实在搞不懂眼下的状况,又抓了她手腕,蛮横地一把将人拽过来,掐着她脖子厉声质问,“怎么是你?”
姬心素还没从刚才莫名其妙被劫持的委屈和惊骇中缓过神,冷不定又来这么一下,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直着眼睛拍他的手。他不放,她又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掰,杏眼里很快蓄满一泡泪,“表、表兄……表兄……”
可卫煊早已气昏了头,龇牙闭问她:“怎么回事?”却忘记自己还掐着人脖子。
还是姜央提醒他:“你这般掐着人,到底是想让人家说,还是不想让人家说?”
卫煊手一抖,手上力道微卸。
姬心素忙趁机掰开他的手,挣扎出来,捂着喉咙连退好几步,扶着墙拼命呛咳,一张脸憋得通红。
真真是命悬一线!倘若再晚一步,她就要被掐死了!可一想到救她的人是姜央,死里逃生的喜悦瞬间就被耻辱感淹没。
“怎么回事?”卫煊睨着她又问,双眼宛如鹰隼般,有种要将她心肝都剜出来的狠劲。
姬心素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就他这模样,倘若实话实说,自己定然没有好下场!
眼珠子一转,她很快打好腹稿。因刚才那场无妄之灾,她声音还有些哑:“表兄,借一步说话。”
“不用借了,朕来告诉你。”卫烬“唰”地一声甩开洒金折扇,挡住半张脸,只余一双狭长凤眼在夜色里流转,戏谑又鄙夷,“她不看好你们能成事,想来行宫里头爬龙床,结果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