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殿,您不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事情已发展到这程度,莺丸甩头,坐起,上半身成功在一堆泥块与稻草屑中突围。
他抹掉脸上的脏东西,笑看三日月,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是你家无名殿教导的?”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三日月也不再藏着掖着。他也憋着慌啊!
“呵,不愧是三日月殿,”莺丸称赞,但双眼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冰冷:无名这个代号,对时之政府来说是禁忌,对他们这些出门在外的刀而言,又何尝不是?!
检非刀.乱看到这样的萤丸,吓得直打哆嗦,但他真正打哆嗦的,却是那个名字——因为他根本就没听清。
没听清就这种反应,不就在说明那名字的可怕吗?
髭切连忙捂住这振遭受无妄之灾的短刀的耳朵,幽幽望天:这种时候,他也想有个人帮自己捂住耳朵啊!
“承蒙夸奖!”三日月微笑,但下一秒收起笑容,道,“可惜被一枚弃子夸奖不是件愉悦的事。”
“三、日、月!”莺丸当场咬牙切齿,“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莺丸,你在怕被阿鲁金抛弃,还是怕被无名当抹布一样甩掉?”显然,当决定折腾人,好吧,是刀时,三日月就没想过手下留情。
“还是,你们在害怕被无名当抹布一样甩掉?”三日月本觉得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直到他那天经历那场“家庭聚会”。他发现自家阿鲁金的家人是群极其富有个性,有个性到能反衬出自家阿鲁金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灵魂的存在。
做这种形容,了解青林本性,更身历对方把家人和恋人(=他)都一锅端恶行的他都快吐了。
然而,怎么说呢!都能把这种恶行衬托出踩着七彩霞光般的美好,他还能说什么?无怪乎自家阿鲁金能自我感知良好的说自己是“好孩子”。
这种大前提下,让他相信,或者说信任那一天,出现在那个结界的其他人,就变成了奢望。而那一天,除了青林那票亲人都纷纷登场外,还有一个人——披着无名审神者外皮,能与那个金发金眸创世神说话,似上下级,但又被青林那两个无良兄长诡谲尊重,重点,被约等于魔王新的“一段记忆”特别护着的那位。
三日月当时不察,只觉得对方说刀匠就是刀匠,况且对方还超认真与他本体刀的事情。但事后一想,却冷汗直冒:那可是刀匠!能被青林和他那票以新旧世界对du的青林信任,身居重塑,甚至锻造刀剑,乃至刀剑付丧神能力的刀匠啊!
再一想,那天除了自己和创世神外,都是披着层皮的……而究青林那两位兄长披的皮,一来都是他们亲近的,二来,都是刀。
因此,他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测,所谓的“无名审神者”,他其实是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