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吧,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能让你这么感慨?看来你平时坏事是真没少做。”秋喻嘘声道,随后又马上补充,“不过,下午这个事情,你确实做得挺棒的。
“我家小狗儿长大了,知道要为别人考虑了。”
余承玺凑过来,往秋喻的肩膀上亲昵地蹭蹭:“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事儿吗?因为你刚才说看着我睡觉,所以我记起来的。”
“嗯。”秋喻没推开余承玺,余承玺蹭完他肩后,他顺势往余承玺怀里一靠,“为什么?”
“想起了以前的一些趣事。”余承玺抱住秋喻,“哎,我以前可太坏心眼了。我喜欢叫好几个管家围在我床边,啥事儿也不让他们干,就让他们看着我睡觉。”
秋喻被余承玺搂抱着,伸手戳了戳余承玺的鼻尖,戳出一个猪鼻子:“你这就是戏精又欠揍,惹人讨厌得很。要不是你有几个破钱,早就被人摁着打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干……反正,浪费了他们的时间,我就会觉得很爽。”余承玺将秋喻搂得紧紧的,“一想到他们可能有其他重要的人要陪、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碍于生存和家计,不得不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就会很开心——有种报复的快感。”
“你这就是缺爱引发的心理扭曲而已。”秋喻简单概括道。
“是啊。”余承玺不再遮遮掩掩,大方承认,“可我现在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好像不再在意别人对我关注与否了。
“我一想到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了。”
秋喻:“我有这么厉害吗?”
“有,你有这么厉害。”余承玺在秋喻的耳后吸了口气,“为了能陪在你身边、为了能守护你,我还想要再努力成长多一些。
“我要成为可以让你放心交付我所有事情的、那个唯一。”
余承玺的话在不大的卧室里被反弹出了轻轻的回音。
这声音低哑而又富有磁性的真挚告白,在只开了一盏昏黄台灯的卧房里,被回音衬托得显得缥缈而空旷,像迷惑人心的咒语,引导着秋喻向深渊靠近。
“承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