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笑了笑:“看来我想要弄清楚自己是谁,是一定要和你们走了。”说着,他看向一旁的云舒,“云舒,你不会离开吧”
云舒摇了摇头。
泗水县衙又再一次被围了起来,衙役上下忙活着,再次给衙门的门楣插上了白幡。
之所以说是再次,是因为前几任县令意外毙命后,衙门就是这样操持起来的。
百姓们看着这个阵仗,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完了,诅咒又应验了!”
这可不,这一任县令在任虽然比前三任久了那么点儿,可到底还没有熬过半年的光景呐。
众人聚在一块儿,唏嘘不已。
说起来,这柳大人即任以来,不仅屡破奇案,还处处为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着想,修桥铺路的。一直以来,不少家中养了闺女的门户都在张望,想着这位柳大人如果不是个短命的,就要张罗着向柳大人提亲去。唉,到头来,好人也不长命呐。
正当大家聚在衙门口议论纷纷的时候,县衙的大门忽然就打开了。身穿麻衣的曹师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天妒英才啊,柳大人日前去了湖州城向知州大人禀报倚云庵静文师太一案的审案结果,谁料到静文师太的案子才了解了,柳大人就……”曹师爷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仿佛是伤心极了的模样。
他这副模样,老百姓见得多了,这一回都没有露出太过意外的表情来。只有周安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他紧紧攥着双手,死盯着曹师爷问道:“敢问曹师爷,柳大人因何横遭不测?又为何您多日闭门不出,偏偏这个时候您就出来了?”
这话问得就很不客气了。
可是曹师爷却难得好脾气,拿着衣袖抹了一把脸,才道:“柳大人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散匪打劫,被伤害了性命,同行无一人幸免。韦大人已经下令全力剿匪,定会为柳大人讨一个公道。”说着,他又看向周安,“柳大人横遭不测,我就算病体未愈,也该出来送他一程啊。”
周安却又问道:“那大人的……遗体何在?柳大人对我等恩同再造,我等自然要去祭拜一二。”
曹师爷心下恼恨这周安紧逼不让,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满,只哀戚的叹道,“那帮劫匪心肠歹毒,惨无人性,竟是拿刀将……可怜柳大人竟是连个全尸也没能留下。不过,我已经着人备下大人衣冠,若是大家愿意送大人一程,自可以进衙门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