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青摇头,她吩咐道:“此事你亲自去查。”
“是!”
当初陆湛提供的线索让柳晗看到破获陈雁儿一案的希望,如今廖春生一死又把一切都打回到了原点。就这样,一连半月过去,陈雁儿的案子仍然没有半点儿进展。
这一日清晨,柳晗刚起身梳洗完,听到院子里传来绿芜向薛景深请安的声音,她甫一侧首朝门口望去,就瞧见薛景深身穿一袭牙色长衫从门外踱步进来。
见他穿戴整齐,柳晗柳眉微扬,问道:“景表哥是要出门去?”
薛景深淡笑着点了点头,“我来泗水也有些时日了,一直未能见见这里的风土人情,今儿天气正好,便打算出去走走。”
目光触及薛景深含笑的清隽面庞,柳晗不由抿了下唇,心头涌上一丝淡淡的愧疚。算起来,薛景深到泗水县来也有十多日了,可她顾着衙门事宜与陈雁儿的案子,竟也没顾得上照看他,几乎是每日都把他一人扔在了府里。
“是我疏忽了。”柳晗低声道。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薛景深伸出手,熟稔地揉了揉表妹的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不说你我之间无须至此,便是表哥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自己把自己给闷着了?”
这些日子他待在府里翻看那些让长青从泗水县书坊里淘来的医书,潜心给柳晗研制调养身体和嗓子的药方,也一日没有清闲过,日子过得再充实不过。
柳晗也知道这些,只心下仍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道:“今日衙门里也无甚要紧的事务,不如我陪表哥四处走走?”
薛景深颔首:“如此再好不过。”
泗水县的街头虽然比起长安和林州城要萧条冷清得多,但是街道旁鳞次栉比的店铺房舍也姑且算得上独具风味。
薛景深掀开窗帘朝外面的长街望了眼,随即坐正了身子看向柳晗,道:“这里瞧上去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糟糕。”
因着“泗水江长,县令命短”的传言,外面的人都以为偏居于平仓山脚下的泗水县最是穷乡僻壤的恶劣地界,可在薛景深看来,这里或许僻远,不比州府繁华,但到底是百姓安居乐业。
“皎皎,你到泗水这么久,对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发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