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对于snk来说,春季赛的确只是一场小比赛,输了,也并不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影响,不会影响他们世界赛的赛程,也不会对队伍产生消极思维,只是出了点失误,留了点遗憾罢了。
但对于余声和谢其来说,这场比赛,所关乎的明里暗里的东西,多的数都数不清。
吃了庆功宴回到俱乐部,已经两点多了,谢其看上去很累,一整晚都没怎么讲话,余声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左竹西主动去了浅月的房间,将空间留给谢其和余声,这次谢其没拒绝,默许了余声留在自己的房间。
谢其换了睡衣,摘了毛巾准备洗澡,余声还是一副略显拘谨的样子,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谢其,谢其人都进浴室了,又忽然探出头来说:“要不要,一起洗?”
这是极其明显的暗示,他扒在门沿上,与外面的余声对视,他的妆还没有卸,看着冷淡又温柔。
屋内昏昏的光照着,坐在床边的余声吞咽了一下,站起来说好。
谢其钻回了浴室,余声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换好睡衣,靠近门口时,他低下头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睡衣口袋,有点钦佩自己的先见之明,他紧张的握了握手,然后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狭小的空间里已经起了雾气,隔着一方玻璃,能够模糊的看见谢其的轮廓。对方的衣服都挂在外面,余声又舒了口气,隐约有些口干舌燥。
他把东西留在外面伸手可触的地方,坠入那满屋轻雾里时,整个人都是晕的。
浴室的瓷壁是白的,触手生凉,洒下的水却是滚烫的,就像红梅落在了火炉上一把野火烧干了理智,春天去了又来,永不停歇。
第二天醒来时,屋子里空荡荡的,余声迷茫着反应了好几秒,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他仓皇的套了衣服,冲出房间时,恰好遇到了同样刚刚起床的盛远。
对方应该是刚洗漱完,额前的头发都是湿的,他惊诧的看着眼前衣衫不整,左右拖鞋都穿反的余声,半天没出声。
“队长呢?他怎么不见了?”余声活像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人,头发蓬乱,眉目憔悴,又穿的奇奇怪怪,若不是盛远认识他,非得让人把他叉出去不可。
盛远早就猜到他要问谢其,不过他也挺奇怪的,这两人不是昨天一块睡的吗?怎么余声还不知道谢其请假回家呢?
“他家里有点事儿,请假回家去了,没和你说吗?”盛远原本想逗逗他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昨天才得了个亚军,就不要雪上加霜的逗他了。
余声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连瞪圆的眼睛也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呆滞的站在原地,点了两下头,嘴里说着:“这样啊,这样”然后折回了谢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