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波澜的,但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些波澜,想了想,便也算了。
而坐在边上的余声,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得解释一下,他看着头顶的开始时间,摘下耳机凑到谢其身边,扯了扯谢其的衣服正准备拿谢其的耳机,镜头忽然扫了过来,余声顿时就不敢动了,忙低下头挪回了自己的位置。
镜头一扫而过,谢其撇下一边耳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余声贴着桌子往谢其那边凑了凑,说:“我想再牵一下可以吗?”
话一出口,谢其心里残留的那点不痛快瞬间烟消云散了,他失笑着往后靠了靠,拍了拍余声的头道:“最后一局了,好好打,知道吗?”
最后一局了,这局结束,该定下的东西就都能定下了。
谢其握着鼠标,看着飞机上随时准备跳伞的自己,他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他默默的给自己加油,加到最后却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余声
开局十三分钟,先行转移探点的浅月被集火直接补掉,snk折损一人。
耳麦里随即传来浅月的声音:“小心一点,又有队伍出来闹了,这是诚心不让咱们拿分。”
谢其早就预料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只是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集中在转移的路上埋伏,不进圈光埋伏,典型的弟弟行为,这是用命是阻止拿分。
谢其当机立断,直接放弃掉最优路线,选择从另一侧的山底绕进圈内。这里很少有人来,但总决赛瞬息万变,谢其时刻不敢大意,一路都在嘱咐大家,小心四周。
好在路上确实没人,虽比毒圈晚了几分钟,剩下的三个人还是顺利的绕进了安全区。
他们占领了一处房区,谢其飞速的判断着下一个圈的刷新点和目前场上剩余的选手以及队伍,希望通过推演,暂时避开较强的队伍,先将名次苟进去。
然而总决赛毕竟是总决赛,所有人都用了同一套逻辑,尤其是那些目前排名较前的队伍,能苟则苟,都不轻易出手。但你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那些排在后面的,夺冠拿分无望的队伍,都豁出命一般的希望在最后一场杀个痛快。
战局的混乱往往就是如此,有人疯魔着往前冲,有人躲在暗处不肯吭声,但那么多的敌人,分辨起来太难了。
而且国内的队伍,向来是整个国际赛场上的例外,又稳又狠,看似不要命的打,却又到处都是心机,所以谢其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二十三分十九秒,离snk最近的一处房区忽然爆发了枪声,枪的朝向是往坡地,所以坡地有人冲上来了,坡上一共可藏身的就两个房区,一是他们这里,二是对方那里,按照正常思路,对面房区里的人正在打坡地的人,如果坡地的人攻上来,首要考虑的就是他们所在的房区,到时候很可能就是一打二,目前场上还有十支队伍,如果被集火,一波团灭,冠军也就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