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没在哭也没在笑,只是对着眼前的光景舒了口气放下了心,他等了这么久,总算是如愿以偿的迈出了第一步,他想,再坚持坚持,在坚持坚持就好。
谢其穿的严严实实从浴室出来,余声错愕的看着他,又见那人戒备的眼神明白过来,他笑,一边拾掇床上的杂物一边说:“什么意思啊,怕我非礼你?”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谢其这样,多少有些小家子气,毕竟他以前,可是成天穿着一件沙滩裤在俱乐部晃的人,如今洗澡都要把睡衣全套上,着实让人意外。
但在谢其心里,他不是怕也不是故意做样子,他只是想给彼此一个更加合理的距离去适应狭小的空间,以及未来很长的一起生活的时光,许多习惯,就是要从第一天去养,他和余声本就越界了太多,他不能再让他们随心所欲下去。
后来余声收拾好了东西,他没有骚扰谢其,正常的关灯上床,朝着黑暗和人说晚安,然后沉沉睡去,谢其躺在床上,也终于抵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日子并没有像谢其想的那样发展,余声很识趣,不论什么场合,都和他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这让谢其慢慢放下心来。
新来的教练组和选手很快抵达了俱乐部,当时谢其他们正在训练,经理和盛远带着新人上来,结果一进门,一屋子人都呆住了。
“浅月?卧槽!”坐在对面的杜宇率先发现了浅月,因为他死的最早,没那么专注在游戏上,门一开就抬起了头,正好第一时间看见。
杜宇这么一喊,其他人在耳麦里同步接收到信息,四个人齐刷刷的抬头,回身的回身,错愕的错愕,总之大家都对“浅月”这个词表现的分外惊讶。
浅月来snk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浅月站在门口笑着看他们,他挥手和大家打招呼,把口罩往下拉了拉,说:“你们是太久没见我了吗?这么惊讶?”说完他还特意朝余声抛了个媚眼,弄得余声只好淡淡的望着他。
“我去,你怎么来了?”左竹西这波嫌弃毫不掩饰。
浅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怎么着,不欢迎我?”
盛远带浅月找了座位,恰巧就在余声对面,前后各三个,倒也整齐。
他一坐下就通过两台电脑间的缝隙往余声这边凑,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和余声搭话,大家神态各异的互看一眼,属实没搞懂俱乐部这波操作。
正常来说,浅月的技术不差,进过世界赛,也是老人,指挥经验丰富,能应付各种比赛。但身为自由人的浅月,绝不是圈内最顶尖的,还有能多值得买的选手排在前面。而且snk目前最缺的并不是自由人,而是狙击手,尽管谢其的栓狙也玩得十分不错,但说到底是突击位,担负着非常多的重担,很多时候应接不暇,只能靠左竹西自己。去年的时候俱乐部就说要重新买一位狙击手,结果买到头了又买了一位自由人,实在让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