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有些不解,这孩子是怕自己还是有什么其他故事?游戏打得菜就算了,这怎么还躲人呢?
很快,登机时间到了,谢其和杜宇挨着上飞机,谢其找到自己的位置刚要坐,杜宇拎着他的胳膊将他拉住了,“等一等,让我先进去。”
谢其有些茫然,看了看自己的登机牌又抬头确认了一下,“你坐这儿?”
“嗯。”杜宇已经坐好了,长腿一伸朝谢其看过来,“余声那会儿主动找我换了。”
谢其下意识回头去寻余声,那人正伸手放包,另一边的座位上坐了老吴,谢其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楚,又堵堵的,不大舒服。
将近十七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中途要在法兰克福转机然后到柏林。
谢其先是昏睡了将近五个小时,随后吃了点饭又睡过去,大约是飞机上睡不舒服,盖着毯子的谢其一直翻身。
余声没怎么睡,他就坐在谢其往后两个座位斜对角的位置,视线来来回回都在谢其身上,他偶尔会去一趟洗手间,路过谢其身边的时候会帮他捡一捡掉在地上的毯子,再伸手帮他盖好。
他不敢光明正大的盯着谢其看,只有这种时候勉强离他近些。
飞机落地法兰克福时,谢其睡得腿都僵了,他活动了好一阵才坐起来,盯着外面问杜宇:“几点了?”
杜宇也睡得迷糊,摇了摇头往后边看,大家都是乱糟糟的样子,杜宇盯着身后盛远头顶的两根天线,笑的差点没背过气。
盛远隔着座位拍他,恶狠狠的骂:“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好吧,花园宝宝!”
谢其心想,这可真是花园宝宝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他又往旁边看,视线一转,便和余声撞了个正着,那人似乎一直都在看自己,直勾勾的,盯得谢其一下清醒了,待他回过神来再去看,又发现那人根本没有注意自己。
转机抵达柏林时正是当地时间晚上六点多,盛远他们跟着余声出了机场,然后直奔赛事安排的酒店,一行人都有些兴奋,盯着车窗外的建筑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谢其没什么兴趣,只觉得累,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不知是谁提到了出国留学的话题,大家七拐八拐扯到了余声身上,一路默默无闻的余声忽然成了全车焦点,这让他看着多少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