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点了点头没再坚持,他带上门,谢其在前面等他,杜宇想,如果不是落了这样尴尬的关系,估计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吃好饭回去的时候,训练室里静悄悄的,谢其第一个进门,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旁边位置上的人正专注的瞄着一座山头,倍镜开到最大,视野清晰可控,下一秒,倍镜轻微晃动了一下又快速收起,还未看清楚,屏幕中央便出现了击杀公告。
谢其顿了一下,压的很稳嘛,看来还不算个完全的草包。
晚上的训练赛谢其依旧没带余声,也没和他说话,他只能自己安静的坐着,再安静的打,一直打到凌晨十二点半。
最左边的左竹西率先起身接了杯水,接完回来见余声摘了耳麦,他靠着桌沿往那边看,恰好对上了余声的视线,对上了也不好不说点什么,便晃了晃手里的水杯问他要不要水,余声确实有点渴了,他一晚上没吃没喝,全靠飞机上吃的那碗重庆小面撑着。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询问左竹西训练室里有没有一次性纸杯,他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
一旁的谢其不知是困了还是如何,伸了个懒腰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吴林也凑到饮水机那里和人聊了几句,大家心知肚明,不论谢其再怎么反对,余声加入一队都是迟早的事儿。
训练室的灯熄了,谢其和杜宇走在前面,中间是大左和老吴,余声在最后。
上了四楼,大家各回各家,谢其原本和老南住一个房间,现在老南住院了,房间空着只剩他一个人,原本申请了让杜宇过来,还没批下来就出了这事儿,谢其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可千万别把这人弄进来。
然而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一进门,谢其就发现了摆在门口的超大行李箱,以及一床杂七杂八的东西,谢其服了,要不是杜宇那儿的床太小,他真想凑过去挤一挤,老天为啥就一点儿顺心的事儿都不给他呢?
门从外面推开了,余声拘谨的站在门边看他,谢其没理他,自顾自的换衣服准备洗澡,结果刚转过来,余声莫名其妙的给他鞠了一躬。
谢其终于短暂的将视线挪到他身上,大约是想搞明白这又是哪一套。
余声长的年轻,声音也是那种清脆的少年音,听着十分悦耳,但在谢其的耳朵里,余声每多说一句话,都是对他耳朵的污染,这种没来由的排斥,惹的谢其更加烦躁。
“抱歉,经理今天给我分了这个房间,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一起住,我明天就和经理说搬到其他房间去,今天就只能打扰了。”
谢其心想,赶紧的吧,赶紧爱去哪儿去哪儿!
上床时已经快两点了,谢其背对着余声,蒙着头准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