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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只会说这三个字,翻来覆去,像一切的根源都在这里。

“用枕头垫着。”

“……萧淮砚?”疑惑的。

“我是说,垫着腰。”

“萧淮砚。”不情不愿的。

“……萧淮砚是谁?”

“……萧淮砚。”迷惘的。

“可以咬我,但是不准用牙。”

“萧淮砚!”不满的。

……

第三天晚上,宿陵似乎想起来了些什么。

他咬着萧淮砚的肩,但却忽然松了力。那里有一处伤疤,像是枪伤留下的。经年历久,还是没有消散。

于是咬变成了轻轻的舔舐。

“……疼。”宿陵小声说。

萧淮砚收拢了手臂,拍了拍那条鱼尾,鳞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到了第四天,床垫都不知道换了几次。

羽毛床是软了点,但稍微不注意,里头的羽毛就容易乱飞。

宿陵捏着一根白色,挡住了一只眼睛。

“萧淮砚——是谁?”

他的声音清透如少见的月色,但又认认真真的,勾人心弦,蛊惑着听见的人。

幸好,这里只有萧淮砚一个。

他今天去厨房的时候,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张餐饮安排,只有第一天和第七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