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元2496年三月。”萧淮砚说。
萧时越随便记了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的酒好了!”
萧淮砚听见身旁的声音慢慢离开,眼前的天空逐渐变成了橙色。太阳正在缓慢下沉。
真的很美。
“你来过27吗?”萧时越去而复返,端了杯伏特加给他,配着青柠汁和汽水,“这里最出名的就是夕阳了。秋辞很喜欢这儿,做梦都要来。”
萧淮砚“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他抿了一口酒,隐隐听见萧时越说:“你要走了吗?”
萧淮砚放下杯子,挤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嗯,再见。”
萧时越一脸遗憾:“好吧,祝你旅途愉快。”
他看着萧淮砚,五指并拢,敬了个礼。
萧淮砚也回以同样的致敬。
他听见了海潮的声音,在意识溃散的那一刻。
他感到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寂静。他在远离所有的一切。夕阳,星云,蓝色的长河,自由舰……
……所有的一切。
直到重力将他猛地拽回了一个冰冷的空间里。
手指没有什么力气,捏着金属质感的圆形。垂眸时,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打开的金色怀表,照片里两张年轻好看的面容靠在一起。
细细的链子缠绕着伤痕累累的小臂。衣裤上都是尚未干涸的血迹。
暴风雪停留在真正的风雪中。
他压着咳嗽,听见了爆炸来临前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