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陵忍耐了很久,最终才断断续续地说:“我找到了新的意义。”
扶在腰间的手收了收,唇齿舔咬着宿陵的颈侧。
玻璃映着月色,铺满了隐秘含蓄的对视,而热烈疯狂的命运顶开了弥漫的烟云,破土而出。
萧淮砚的余光里,那些置放在白色空间角落的那些植物竟然开始恣意地生长。它们从角落里开始蔓延,爬上了玻璃和房梁,藤蔓仿佛在伸展、虬结,又散开。
“你可以控制它们?”
细长的手指在虚空中一晃,勾过了藤蔓。
宿陵有些失神,但仍旧答道:“……你也可以。”
在这里,在此时,萧淮砚可以做任何事。
只要他想。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尝试了,频率的共振带来了一些隐秘的电流。
那些带着软刺的藤蔓收起了尖端,缠绕着白里透红的手腕,一圈一圈地绕了上去,再收紧。
“……疼。”宿陵眉目隐忍,短促地说。
萧淮砚立刻抱着他站了起来,深吻结束,又不厌其烦地哄着。然而那些恼人的藤蔓却没有这么温柔,磨砺着腕上细腻的皮肤,好像宣泄着罪魁祸首恶劣的疯狂,毫无保留。
宿陵纵容了他。
……
次日一早,宿陵是被自己的声音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神智被强行拽了回来,稀里糊涂地懵在原地,试图蜷缩成一团。
他隐隐地后悔了。
最后手腕疼得连水杯都拿不稳。
萧淮砚很快意识到了,餮足的桃花眼一弯,端来水杯要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