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面沉默了片刻,紧接着是低笑。
“再见。”那边的人说。
一枚炸弹从空中抛下。
白光令整个大地震颤了片刻。
暴风雪将轰隆隆的声音远远抛在了身后。
珊瑚在后座睡着了。
宿陵牢牢地握着那只试管,扭头看向萧淮砚。
萧淮砚也望着他,手指轻轻抹去了宿陵脸颊上沾染的灰尘。
然而终端信号始终无法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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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元2508年。
萧淮砚被一左一右两个仿生人羁押,行经了白色的走廊。四面八方都是密不透风的舱壁。
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从脑海深处逐渐生长了出来,好像他曾经来过这里。
还不止一次。
狭长的走廊尽头是雪白的灯光。
就像小时候的那一窝猫,白色的毛发,和血泊。他不知怎么会想到那一幕,在记忆里封存了很多年,仍然历历在目。
但在经历了那个装着猫的包裹后,他大哭大闹了好几天,发烧到不省人事。后来萧以沫告诉他,他那时候简直莫名其妙,非咬定来做客的萧薄毓是凶手,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都说那是一场误会。是他年纪小不懂事,是他冲动易怒,是他不够了解。
连他自己都有所怀疑。
而多年后的现在,他终于知道,那不是误会。
但当时说话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