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田一听,双腿一软,差点哭出了声。他扭头就给了自己儿子一拳:“让你扔、让你扔,说了多少遍都不听!”
陈蒙双手抱头,先前的凶戾全然不见,怕得一哆嗦。
吴姗则想去抓萧淮砚的袖子,扯空了。
“长官,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从小到大都乖乖听话的,从来没有干过违法犯纪的事情。是他、他太激动了,难免犯一次错。长官,你就原谅他吧。拘留三个月……是要上记录的呀!”
“从来没有违法犯纪?赌。博、盗窃、当街调戏女孩儿……进去几次了?说实话。”
陈蒙垂着头:“三、不,五次。”
吴姗脸上的神情顿时无助极了,怒火攻心,差点没撅过去。
陈正田还没开口,萧淮砚接着说:“刚刚那菜刀是谁的扔的?”
他也懒得过多掰扯,做出了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今天太晚了,我心情又不错。姑且就罚你们打扫一年的槐树街,夜班,晚九到早九,清洁程度就按现在这样吧。”
“可、可是——”陈正田欲哭无泪。且不说白天还要工作,这秋天还行,一到冬天那么深的雪,可怎么打扫。
“不满意?”萧淮砚用笔尖指了指外面的摄像头。
“满意、满意。”陈正田苦着脸,点头哈腰。
正要送走这两位阎王时,陈望裕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出来了。他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其实也没什么真正要带走的。
“你、你干什么?”吴姗惊魂未定地挡在前面。
“我要走了。”陈望裕说。
“谁说的,你不准走!”
陈望裕要是走了,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可就没了!
萧淮砚适时开口:“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也是违法的,你们应该知道吧?”
“不,长官你误会了,他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