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发生过什么吗?”萧淮砚忽然问道。
宿陵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思考了片刻,只说:“和现在不同。拉普拉斯体并不存在。”
“照这么说,那家伙应该没有解除契约吧?”
“没有。”
萧淮砚无所谓地挑眉,声音轻快了一些:“我不知道那个十二年后的‘我’跟你说过些什么,但在这一点上,我跟他不一样。”
他收敛了漫不经心,认认真真地看着宿陵:“这是你的决定。”
“宿陵,你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
这句话徘徊在宿陵的耳边,一直到傍晚时,萧淮砚订的许多个大纸箱被搬入了屋内。
除了大部分是机器零件,竟然还有几箱酒。
“昨晚那家伙没有出现,”萧淮砚撬开了一瓶威士忌,满不在乎,“证明喝酒可以有效防止他肆意妄为。”
他皱眉时屏住呼吸,猛灌了一口。
直到凌晨两点,楼下的灯都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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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元2508年。
萧淮砚从虫巢里摔了出来。
他浑身是血,摔在了结冰的湖面。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冻得手脚僵硬,动弹不得。
黑色的圆圈在半空中消失了,几截触角砸了下来,狠狠撞上了冰层。
幽深的眸子里,昏沉的意识和清明相互撕扯。
他好不容易才抬起手,顺着摸到了裤兜。深色的粘液装满了密封容器。
那张分不清五官的脸上浮现出了稍显满足的笑容。